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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遇青春,尘埃呼吸

  • 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太久,一旦开了个缺口,就会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文/夏染冉°

      

      我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试图让阳光回到窗边,把所有的烦恼忘掉,晒出自己的好心情。

      

      我想安静地生活,忘掉你忘掉过去,我想学会放手,给自己想要的自由,当我还能这样自以为是地认为,那些云淡风轻的午后,微风拂过面容,却还是不可抑制地想起你薄荷味的笑,还能感受到你残留的温柔渐行渐远,苦涩的味道释然在空气中。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忘不掉,有些人来过了,就再也无法抽离记忆。

      

      【记忆中的老夏天。】

      

      以为我的生命不存在如此戏剧的相遇,什么只需淡淡一笑的匆匆一瞥便认定终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忘记谁说过这样的话,我总觉得所谓的一见钟情或者短时间产生的好感都不可靠,没有长时间积累的感情只是激情而不是爱情。

      

      然而,在我们还是似是而非的年纪里,记忆就这样侵入了。

      

      记得那是一个午后的清凉,早晨出门时天是晴朗的,我在剪发厅里排着。等到我剪发的时候天忽然变阴沉,压抑的气流就在上空凝固。我听见理发师和老一辈的人讨论,夏天就是这样,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

      

      原来那些曾在你记忆里不曾离去的故事到最后都只是剩下“记得”。原来那些曾在生命里扮演重要角色的人最终在时光的碎片里静默地走掉。而我只是痴傻地接受你最终的离去和回忆一起打上‘曾经’的标签。

      

      关于那个夏天里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和离开。柔弱得仅仅只剩我的倔强告诉我那场雨里的迷惘。

      

      而那次我的发,成了相遇的见证。我一直都记得。那么,你呢?

      

      我剪完头发,起身结账,离开发廊。脚板摩擦着柏油路的边缘。天还是下起了雨,我摊开手遮住头顶向前奔跑,躲进一家杂货店门口,扫扫身上的雨珠,。等待雨的停歇再次冲入奔走。将近等了一小时,雨还是一直下。我摊开手准备再次冲入雨幕。忽然身后有人拉住我。我侧身看着陌生的脸。

      

      你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浅绿色的伞说,“同学,我送你回去吧。”

      

      我说,“谢谢,不用。”(出于一个女生的矜持,至少该这么说。)

      

      我看见你打开的伞,只能遮一个人。

      

      你拉着我冲入雨幕,那时你的伞屏蔽了所有要倾入我身上的哀伤。我看见你的肩膀湿了一块,只是你不说,我也就沉默了。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那就是喜欢了吧,那应该就是了吧。

      

      后来的你会说,蔚落,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很文静,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能说。

      

      其实,许沉木,我只是不熟悉而不善于表达。

      

      到家门口的时候,我说,“谢谢,我到了,你的肩膀湿了,要进来吹干吗?”

      

      你爽朗地答应了,我以为你该拒绝的,至少出于中华美德应该这样的。我不好意思拒绝,于是自顾自地打开家门。

      

      我拿了吹风机递给你。你在一旁呼呼地吹,我打开电视看肥皂剧。

      

      气氛有些尴尬,你终于选择打破沉默。

      

      “蔚落,你家很冷清。”

      

      我耸耸肩,“爸妈养家糊口去,晚上很晚才会回来,白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家。”

      

      你说,“有位诗人说过,这个城市的阳光温柔地照着她,却照不进她的心里面去。你很孤独。”

      

      我喃喃重复,“哪个诗人说的,我怎么没听过。”

      

      你打开双手,“不才正是在下许沉木。”

      

      我夸张地笑了。

      

      许沉木,你就这样闯进我平静的生活。

      

      后来我会问,“许沉木,你那天明明有伞,为什么要避雨。”

      

      你说你是另有目的,而你的目的就是我。

      

      也许在那时,我的心就已经被虏获,侵略,占有,直至迷失自我。

      

      你也许会笑我的不矜持,或者更多是看不起。而我,只是痴傻得接受,不曾想过是一种欺骗。

      

      直到如今,仍无法原谅。

      

      真的无法原谅,我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原谅背叛。

      

      曾经以为,可以一直牵着你的手走下去。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距离仅仅是一堵厚厚的宫墙,熟料,却正是这厚厚的一堵宫墙将我们的距离越隔越远。人生就是这样,总在“以为”之间活着,却在“未料”之中感伤。

      

      我未料你最终选择离去。

      

      那时,我总是讨厌你在我身边萦绕,到最后却是习惯。

      

      我是个典型的宅女,周末的时候一般在家静休,自从认识许沉木,我的生活就不再安静过。

      

      你会在我中午十点还昏昏欲睡的情况下在我家门前喊叫,“蔚落,学校紧急通知。”

      

      我顶着懒虫在阳台边向下看,红色鸭舌帽风尘仆仆地单脚撑着你的山地车抬头看我。

      

      “许沉木,你要死啊,打扰本小姐清休,你属和尚的吗?不上少林寺敲钟,来我家做什么。”

      

      你清清嗓门冷静地说,“班主任今天要家访,我带你‘私奔’。”

      

      “许沉木,说什么呢!你要私奔上别家找平凡的人,我这美女不陪你混。”

      

      你大声地笑,“你还美女,蔚落,你知道现在你有多狼狈。”

      

      然后冲进卫生间,看看乱糟糟的短发,我甩甩头又走出去。大声地叫,“这美得很。”

      

      然后你说,“蔚落,走不走,天都要再黑一次了还不起床,要成北极熊了。"

      

      然后冲进卫生间洗梳,十分钟完成一系列的动作。拍拍你的山地车说,"这家伙行不行,半路要载不动我这胖娃,我可不想走着回来。"

      

      你痞痞地笑,"有我许沉木,一定会有一个活泼可爱的蔚落。"

      

      "那走吧,私奔去。"

      

      有时,我常常怀疑,"许沉木,你瘦得只剩几根破骨烂皮,怎么载得动我这脂沉肥油。"

      

      你会说,"我有让车爱上我的力量。"

      

      许沉木,那些躲在记忆里不老去的人,就这样变成了回忆。于是,我们开始用文字,用图片收藏那些不愿放弃的眷顾。。

      

      许沉木,我可以轻易地听到一首感动我的歌,却再也遇不到一个感动我的人。

      

      那天听《夏天的风》,轻快美好的旋律,我却听出了忧伤,哭了整整一个上午。坐在我旁边的学长问我怎么了,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说,歌词感动的。年少不懂情愁如斯,而今慢慢懂了。

      

      夏天的风吹入我心中。

      

      你说世界是多么辽阔,

      

      渺小的我们什么,

      

      当时的我们还很懵懂,

      

      你就像温室里的花朵,

      

      保护着你。不让你凋落。捧在我手心,不曾放手。

      

      时间滴答地走,年华似水地流,年少轻狂的爱能多久,

      

      你放开我的手,绽放出灿烂的花朵,

      

      每当夏天我吹着温暖的风,

      

      想起当时我们爱的很洒脱,

      

      美丽的蒲公英洒落空中,随着风摇曳得很自由。

      

      我们的故事简单却很生动,

      

      花瓣凋落在我的手中,

      

      握着我们曾经的感动,

      

      有一天你也会想起我

      

      许沉木,初恋之所以美好大概是因为它没有结果。

      

      许沉木,我真的很勇敢。我的世界从此包庇狼藉。

      

      许沉木,那个老夏天,真是个美丽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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