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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往常一样，起床后赶紧洗漱完毕，回到卧室亲了一下女儿就待离去，从女儿嘴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拜拜！”走出门去，我顿觉阳光格外明媚，上班途中不断地回味着女儿成长过往的点滴，她可真的长大了呀！
刚满周岁的女儿从六个月大的时候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甚至在周末也不放过我们这对可怜的整夜轮流给她盖被子，想好好补个觉的新手爸妈，不是把手指塞到我鼻孔里，就是把小脚丫搁在她妈的头顶来唤起我们的注意。不过这也有好处，有一次她自己一个人睡小床，早上六点醒后，便从睡袋里爬到小床的另一头拉响了音乐玩具，把我们“叫醒”免遭迟到。这个勤劳的小蜜蜂自那天后便孜孜不倦地当起了义务闹钟并乐此不疲，算是给了我们又一个惊喜。因种种原因，女儿一直是由老家的亲戚——我的嫂子来照看，语言问题也成了我们最大的担忧。颇有语言天赋的女儿从五个月开始就能口齿清晰地叫“爸爸妈妈爷爷”了，不间断地让我们讶异于她的神速进步，更是在亲朋好友面前秀了几把……
或许是沐浴春风，感觉空气清新思路便放纵不及收，我把前路的一位小姐撞了个趔趄。她回头莫名地看着我暂未发火，我夸张地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连声抱歉，并及时地把目光凝向地上一块突起的砖块，故作无辜状。她见状一笑释然，这不，良好的心情很容易就得以延续。
上了公交车，在一个空位上坐下后，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继续开始神游。妻子怀孕后更钟爱音乐了，大半是为了即将面世的宝宝。从妮妮来到世间的那一刻起，我也开始挖空心思搜肠刮肚地重拾儿歌，从前颇为喜爱的流行歌曲也不再问津。女儿现在毛重差不多在二十五斤左右，抱在怀里颇有分量，一听到音乐她马上踢腿撅屁股，身体不住地上下动作，脑袋卟楞卟楞地摇晃着。我那位嫂子论年龄也是祖母级的人物，为此常常叫苦不迭，我怀疑是否无意间培养出了一个未来的摇滚女星！
想象着女儿晃动着可爱的小脑袋，笑意便流露在嘴边并开始蔓延，冷不防“咚”地一下，邻座的先生打着瞌睡让我俩的脑袋不期而遇，他睡意全无，赶紧向我道歉。说实话，还没有女儿平时有意无意间的碰撞厉害呢，又怎会介意呢？忽然想到一句话，极不相称的比喻：付出总有回报，先前说的“对不起”现在立马回收，速度还真快！
平日里难得空闲，自有了女儿更是如此，但每天我会尽量抽出些时间陪她说说话。开始时她咿咿呀呀，我也柔和地重复些简单的叠词，彼此都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渐渐地，女儿学会重复我说的字词，对出现频率相对少的字词，她会很认真地看着我的嘴型，试着发音，确认自己正确了，会兴奋地叫出声来。再往后，她似乎学会了用小脑袋进行思考，吐出的字词都有了目的和意识，我们之间的交流也日渐流畅。或许把那句“付出总有回报”用在此处更为恰当。
生活在这座现代化快节奏的大都市，我们几乎很难让身心得到休整，工作、学习、生活压力所导致的亚健康状态比比皆是。相信有许多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父亲，没有尽到对儿女应尽的责任，却还埋怨孩子与自己不够亲热。“太累了！整天在外疲于奔忙，回到家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啊！”的确，借口可以找一大堆。但我曾暗暗发誓，就算再辛苦劳累，我也得抽出时间和宝贝妮妮交流玩耍，和妮妈共同分担养育妮妮的责任。
下班了，我一路上又开始整理自己的另一个工作表单：买菜做饭（注意鱼肉蔬菜，营养搭配）、给妮妮洗澡抚触、天线宝宝音乐时间……刚开门进屋，妮妮已经扔掉手中的玩具，从嫂子怀里挣起身，举着小手叫：“爸爸，抱抱！”我放下手中的包袋，洗净双手，在女儿的稚声中卸去一天的疲劳，抱着她在客厅里玩起了开飞机的游戏。
又一天过去了，看着妮妮红着脸蛋进入了梦乡，还轻轻地扯着小呼噜，舒展一下酸胀的筋骨，我也停止了随想，渐渐进入了梦里睡乡。脑海中唯一清晰的，是妮妮嘴角的一粒晶莹透亮的小水珠……
2005年4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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