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我出生在四川的一个小县城城郊一对农民夫妇家里,而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孽缘的开始。
每次想把自己的故事写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不想下笔,也许是不想敢起往事,而现在不得不说,家庭环境对一个人的成长多么的至关重要。
83年,赶上计划生育浩浩荡荡开始的时候,我就是那浪潮中留下的一名独生子女。
4.5岁的记忆是模糊的,但特别痛苦的两段记忆我记住了。
第一件事是4岁上幼儿园要经过一段现在看来只有约五百米的田埂路,路边种了两排黄豆,到黄豆成熟的季节都跟我一样高了,每次早上走过衣服都会被露水浸湿。而这不是最可怕的,中间有条沟渠,大人们一步便可轻松跨过的,而对于当时的我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坎。我要求妈妈送我过了那条坎,而她叫我遇到大人时叫叔叔阿姨把我抱过去。我不去,她就会赶我走,也许她是想我长大,想锻炼我。那条沟渠在一大片稻田的中央啊,周围都没住房。我不可能每天都有那么好的运气遇上大人啊,这点还是我长大后才明白的。但当时的我每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每次走到沟渠面前就开始哭,而且哭声越大越好,这样就能引来人把我抱过去。每天如此,我就这样度过那幼儿园。但也深深记住了望着沟渠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