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6日,下午被老公电招回去,说宝贝发烧了。
老公15日下午突发高烧,晚上去医院被怀疑是甲流,16日下午才能出最终的检查结果。医生要求在此之前先居家隔离。
接到电话的一瞬间,觉得从头顶到身上一阵发凉。急忙回家,宝贝蔫儿蔫的赖在奶奶怀里哼哼唧唧。我抱过来也一直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很没精神。本来听同事说,甲流爆虐阶段,最好先不要带孩子去医院,观察一夜再说。可是看他那个样子,实在心里没底。想着反正要去医院拿老公的检查结果,干脆带宝宝去问一下医生。于是给他穿上厚厚的衣服,带上口罩,和公婆一些去了医院。
挂了号,等待问诊的时候,我去发热门诊拿报告,H1和N1两项,全部阳性。医生嘱咐说要居家隔离7天,第8天复诊。
一刹间,我有些发蒙。我不怕甲流,我很怕宝宝得甲流。
儿科医生先问有没有和甲流病人接触过?我说有,但是病人很自觉,发病的时候,都躲着宝宝。医生告知,还是要先给孩子做甲流检测。说省院检测结果要一天才能出来,交大一附院比较快,1个小时能出结果,最好去那里。如果是,就在那里住院治疗;如果不是,再回来查血常规。
是,或不是!我紧张的“是”或“不是”。
带着公公婆婆出来医院,站在路口打车。当时6点多,天已经黑了,路上车灯如流。可是,40多分钟的时间,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却没有一辆亮起“空车”的牌。我站在路中间,无助的看着左右两向车道,找不到方向。
宝贝一直深睡,我怀疑他是否处于昏迷状态。他急促的呼吸压在我的胸口,让我跟着喘不上气来。
这是我记忆里最无惜与慌乱的时段。晃眼的车灯从在眼里晕成一片光茫,碾过我的心,我压抑的无法呼吸。
我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要站到道路中间去。
老公打电话来,问情况。我哭着吼问他:为什么那么不争气,为什么帮不上我。
实在没有办法,我们挤上公交车,赶向交大一附院。
等待检测结果的1个小时,我站在诊断窗口,诚心祈祷:如果一定是甲流,得到我的身上来吧。宝贝太小,别让他受这个罪了。
幸好幸好,阴性结果。
然后顺利的打车返回省院,医生让去做血常规检查。宝宝被扎了小手指,哭了出生以来最凄惨的一次。放在怀里哺乳,才算安静下来。
仍然是病毒感染,但是吃些药就可以治疗了。
下半夜的时候,摸着他小身子很烫,小脸蛋红的很。量了体温,38.2度。赶紧又加喂了退烧的“瑞芝清”,再睡一觉,出了一身的汗,早上退烧了。
起床后,开始玩闹起来。终于放下心。
这一天,我的腰和腿都软了。
老公很懊恼。他的甲流症状也几乎没有了,不过仍然按医生要求隔离。带着口罩,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孩子,听听孩子。儿子看见他,张开手让他抱,他只能站在原地跳一跳,逗逗他,然后闪进小屋,宝贝一撇嘴,哭了。
从昨天到今天,宝宝状态都还好。体温量了几次竟然才35.8度,也许是没有夹好。